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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莎异样看我,似乎所有积攒的好感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你的意思是我解剖的一夜得出的结论,还不如你一个观摩的?”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可杜莎不听我解释。
“吴鸣,做人要有真本事,不要吹毛求疵,你这样反倒让我有些讨厌了。”
但没过多久,杜莎就意识到她错了。
那天上午分局接到报案,阜东村多位高龄老人离奇暴毙家中,只有一位侥幸存活了下来,但也被吓得精神失常。
我们抵达现场时,那老人一共就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他是指着天花板说的。
他说,昨晚美姑从那里钻了出来,眼睛咧到了后脑,朝着他一会哭,一会笑。
我看看天花板,很明显,是用水泥浇筑的,硬得要命,所以就觉得很毛骨悚然。
老人的第二句话是哭着说完的。
他说,美姑遇害的那天中午,他们就蹲在柴火垛里偷看,所以他很清楚,姑不是被毒杀的,而是被人掐死的,之后才灌入的毒药。
这种情况通常是为了掩盖杀人手段。
当场,杜莎就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虽然没说话,但我能清晰感受到她内心的尴尬与困惑。
毕竟目击者的口供才是最真实有效的证据,这也佐证了我昨晚并非吹毛求疵。
说完两句话后,老人两眼一瞪,死了过去……
杜莎下意识地探了探老人鼻吸,无比紧张,“他很可能是美姑遇害的目击者,不能让他死,叫救护车!”
萧风却说,救护车没有用,这是阴病,需要阴医才行。
所谓阳间有阳医,阴事有阴医。有些稀奇古怪的病,大城市里的医生医术再高明也束手无策,只能借助阴医之术,一碗符水,阴路叫魂,才能有效。
碰巧我们的队伍里就缺阴医。
可到哪去找阴医?
萧风说,黄三姑,就是阴医。回去找她问问,或许会有办法。
很快,我们就回了黄泉分局,碰巧黄三姑刚刚醒来,可脸仍旧白得像个死人。
听我们说完,黄三姑一脸沉重,说只能叫魂。
民间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说人在受到惊吓以后高烧不断,或昏迷不醒,是被吓丢了魂儿,所以要趴在耳根子上叫一叫就好了。
只是这风烛残年,人老命弱的老人,就没那么简单。需要在午夜十二点时,走阴路,去老人常去的地方叫魂,而且叫魂过程极度危险,最终招上来的是个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
杜莎态度坚决,“三姑,那个人很可能知道一些案情细节,所以不管多危险我想试试。”
见状,黄三姑皱起眉头。
“杜局长恕我直言,你命格太弱,叫不了魂的。”
杜莎有些尴尬,那萧风呢?
黄三姑摇头道,“他也太弱,不行。”
杜莎气馁了,“那我们岂不是没有人可以?”
做为梅三指的亲孙子,我觉得我不能做缩头乌龟,就主动请缨,黄三姑,你看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