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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初夏,我好难受,他们灌我酒,我们回家好不好,这么久没见,我好想你。”
他像是未曾察觉任初夏的冷淡,头靠在任初夏身上,力气很大,并不许任初夏挣开。
“贺郗礼,少发酒疯。”
任初夏压抑着反胃与浑身的不适,神色冷漠地推开他。
心里更是觉得讽刺。
她坐牢时,贺郗礼未曾看过她一眼,和任婉打得火热,却口口声声爱她。
现在又摆出这副痴情的模样给谁看。
贺郗礼的眼底闪过阴鸷,他不满地捏住任初夏的手腕,力道极重,语气却低柔带着撒娇的意味。
“初夏是在生气我没去找你吗?初夏,别气了好不好?”
他低声说着,染着醉意的唇却要凑过来。
任初夏疯狂挣扎,心里涌出几分毛骨悚然的恶心与厌恶:“贺郗礼,别碰我!离我远点!”
她抬脚正欲朝贺郗礼踹过去,却被男人先行一步压在墙上,任初夏心头的恐慌重几分。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猛地将她从贺郗礼的身下扯出来,任初夏控制不住地干呕,却见温理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慢条斯理地抬眸,看着贺郗礼的目光冷淡散漫:
“小贺总,酒醉误事,我和任小姐还有公事要谈。”
他客气地牵着她的手离开,丝毫没在意身后贺郗礼阴沉的目光。
男人身上冷冽沉香包裹着任初夏,任初夏的惊乱一点点退散。
走出一段距离。
任初夏回过神,将大衣递给男人。
“谢谢。”
她的嗓音有些哑,发丝凌乱,可在灯光下依旧美得惊心动魄,明艳逼人。
温理没接。
他点了根烟,晦暗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向她。
“穿着吧。”
任初夏见他不收,没再坚持,却也没再披上。
“你的项链。”
温理将昨天的项链递给她,却绕过她给她带上,温热的指尖掠过她脖子后的肌肤,
暧昧的动作让任初夏心头酥麻一片,又听他不紧不慢开口。
“贺郗礼就是你曾经的那位新欢?”
“是。”
任初夏顿了下,声音淡淡的应道。
当初她和温理提分手时,正是贺郗礼提要娶她的时候。
那时,温理刚接回白月光,她心有不甘却又不愿纠缠,以有了新欢的名义决绝分手。
没想到,温理记到了现在。
温理替她理好项链,漫不经心地评价:“眼光不好。”
他的语气客观平静。
然而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连串打的任初夏猝不及防的试探却莫名让任初夏生出许多恼火。
当年,如果不是他有了旧爱,她又为了母亲的遗物进退为难,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语气带着刺,讥诮着冷笑:“确实不如温总,有了未婚妻还能跟别的女人勾搭不清。不守男德,小心骨折,温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明艳的脸上是凛冽的薄怒,五年的监狱生活没能让她学会平心静气,反倒让她更加尖锐。